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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唁电汇总
发布者:发布时间:2016-07-09 10:20阅读:

曾老师住院及逝世后所收个人唁电汇总:


  住院期间:


  厦门大学陈安老师:


  曾老师是我非常看重的不可多得的学友,祈愿他吉人天相尽快康复;厦门这边有些干贝特产,炖汤很补,如曾老师醒来我会立即邮寄或托人带来,聊表心意。


  逝世后:


  齐文远教授、姚莉教授、刘仁山教授(中南财经政法大学)


  曾令良教授亲属:


  惊闻曾令良教授溘然长逝,我们感到万分悲痛,谨致唁电表示沉痛哀悼。


  曾令良教授是我国欧洲联盟法和世界贸易组织法的开拓者之一,他的专著填补了国内学术空白,他率先提出“现代国际法的人本化发展趋势”的观点并获得普遍认同。曾令良教授为中国入世谈判发挥了重要作用,其研究成果为推动我国相关研究作出了开创性的贡献。


  多年来,曾令良教授对中南财经政法大学的法学教学与学科建设十分关心和支持。


  今曾令良教授遽然西归,是我国法学界的一大损失,也是我国教育界的重大损失!


  特此致电,沉痛悼念。曾令良教授千古!


       2016年7月8日


  范云鹏(法学院2005届本科生,现为美国达维律师事务所北京办公室律师)


  两周前校友群里就传来曾令良老师病重的消息,当时还念叨着国际法学者素来长寿,企盼能够转危为安。不幸的是,今天噩耗还是传来,曾老师60岁就离去了,真是天妒英才。01年入校时,曾老师是法学院院长。在教五多功能报告厅的迎新大会上,他为我们讲述了珞珈山上王牌军的历史,也为我们描绘了法科学子成长和发展的蓝图。曾老师没有给我们那一级本科生上过课,因此并没有当面讨教的机会。记得听过一次老师的讲座,是关于和平崛起中的国际法问题,许多复杂的政治法律问题在他那里抽丝剥茧般娓娓道来,也让我看到国际法的研究不是单纯的文本分析,而是有更宏观的历史和全局视角以及深厚的人文关怀。那几年也正是WTO研究如火如荼之时,曾老师入选中国首批三位争端解决机构专家组指示名单成员,极大地提升了大家进一步研习判例的热情。那时WTO的中文出版物汗牛充栋,但即使是一个本科生看来其中也不乏拼凑之作。而在读书馆翻出曾老师1996年所著的世界贸易组织法时,才觉得读到了有分析有观点的好文章。记得那本书的前言或后记里提到老师80年代在密歇根法学院留学时,在圣诞节外国学生都在狂欢之时依然坐得冷板凳潜心搜集资料,争分夺秒地抓住机会多学多写。曾老师和余敏友老师2003年还主持了布朗利国际公法原理第五版的翻译。尽管国际法是倡导读原版的学科,而且译作也常常是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但自奥本海国际法之后国内长期没有新的完整的国际公法译作,国际公法原理的出版对在国内迅速普及最新国际法经典著作大有裨益。虽然没有继续在武大读研,但作为国际法的研究生还是常看老师的文章,特别是老师申报的课题成果必有佳作。曾老师特别推崇WTO法研究鼻祖John Jackson教授,因而老先生2004年来北京讲学时特地去听了讲座,既是粉丝的心态也是抓住难得的机会当面请教,为后来的论文中一些问题厘清了方向。直到后来申请出国留学,当发现从纽约大学寄来的录取通知是Joseph Weiler教授签署的,想到这又是一位曾老师提到过的大牌知名教授,就更坚定了去纽约大学的决心。毕竟没有直接跟随曾老师学习过,不敢说了解老师的学术观点有多全面,但从老师的演讲和论文中都能感到他对国家的国际法事业倾注了巨大的心血。要不是上苍如此无情,曾老师定会继续在WTO艰难发展中指点迷津,为南海仲裁案的应对出谋划策。曾老师一路走好!


  李飞(法学院2005届本科生,现为深圳农村商业银行董事会办公室总经理助理)


     “昔人已乘黄鹤去,此地空余黄鹤楼。黄鹤一去不复返,白云千载空悠悠。”


  翻出本科毕业时的合影,第一排中间一位,韩德培老先生。拍摄这组毕业照时,九旬的韩老竟是教职人员中第一个到场的,他到了以后,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手搭凉棚,面带微笑看着我们。


  韩老右手边是马克昌马老,我在学院图书馆勤工俭学时,他在那里查资料,我帮他取了一本放在高处的书籍,他自始至终帮我扶着梯子,拿到书以后一直连声说谢谢。


  韩老左手边,是当时的院长曾令良先生。有一次在路上遇到他,我不知哪根筋搭错,居然去问他法学专业那么难找工作,毕业后怎么办。他从教五一直跟我聊到了梅园四舍,他说你要对中国的法治前景有信心,对武大法学的教学实力有信心,对实现自己抱负的欲望有信心。发自内心的谦卑,是扮不出来的。


  斯人已殁,白云千载。


  易显河教授:


  我在伦敦出差,不能回武大,在远处沉痛悼念曾老师,他给我们留下等身著作,是给我们后辈丰厚的礼物。


  国际民用航空组织秘书长柳芳博士


  国际民用航空组织秘书长柳芳博士对曾令良教授的逝世表示痛惜和诚挚的哀悼。


  国际民用航空组织官员黄解放:


  我也很想送令良最后一程,但遗憾无法抽身,也请代我敬献花圈为盼。


  朱征夫:


  曾令良老同学永远活在我们心中!


  肖永平:


  曾几何时所得四大金刚终成国家智库令先生慰


  不想今日院失国之良将建设世界一流让后学忧


  秦前红:


  我和曾令良教授同事近二十年,为邻居近十年,他当年因公务繁忙主动请辞武汉市人大常委会常委,而使我有入替机会,得以直接地体验和认知中国地方人大制度。以我多年之观察和了解,曾教授是一个有大学问、大智慧、大格局的学者。做院长张驰有度,刚柔兼济,具洞察和远瞻力;做学者,思维缜密,专博兼俢,文采斐然…惜乎天妒英才,令尔盛年早逝。痛哉痛哉!


  郑永流教授(中国政法大学)


  今早惊悉曾令良离世,痛惜万分,方便时请向武大和其家人,转达我作为法学同道和麻城同乡,对他的诚挚悼念!


  张月姣:


  武汉大学曾令良教授治丧委员会


  我对曾令良教授英年早逝感到非常悲痛。我们怀念曾教授对国际法学的研究、WTO法律研究与推广,以及他对中国法学教育所做的卓越贡献。


  谨以个人名义表示沉痛哀悼,并向其亲属表示亲切慰问。


  曾令良教授一路走好。


       2016年7月9日


  林中梁(中国法学会世界贸易组织法研究会会长)


  武汉大学曾令良教授治丧委员会:


  惊悉曾令良教授逝世,我会全体成员万分悲痛。


  曾令良教授是我会创建者之一,在担任副会长期间积极参与研究会建设,为WTO法学研究会的发展壮大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半个月前曾令良教授还就WTO研究会学术年会主题及承办问题献言献策。而今音容宛在,斯人却已逝。谨同WTO法全体同志表示沉痛哀悼,向其亲属表示亲切慰问。


  曾令良教授千古


  中国法学会世界贸易组织法研究会会长林中梁


       2016年7月9日


  令良教授嫂夫人钟老师暨令郎曾焱等亲属:


  惊悉令良老友英年早逝,不胜痛悼。令良老师一生公正为人,勤奋治学,知识报国,兼济天下,功在国家,名满学界,后人楷模,永垂不朽。谨此吊唁,务请节哀顺变,多多保重,以慰令良老师在天之灵。


  厦门大学


  陈安教授谨上


  白佳玉(中国海洋大学)


  尊敬的治丧委员会同仁:


  惊闻曾师故去,不胜悲戚,追忆师尊往昔教诲,言犹在耳,历历在目。


  特撰挽联寄托哀思:


  绛帐空悬,令德懿范少微星沉;


  伤神立雪,良师耆宿化鹤归真。


  学生白佳玉泣挽


  韩龙教授(中南财经政法大学法学院)


  曾令良教授治丧委员会:


  痛悉曾令良先生不幸仙逝,深感悲痛!


  曾令良先生是我国著名的国际法学家和法学教育家,毕生奉献给了我国的国际法学事业,是我国GATT/WTO法学、欧盟法学的奠基人和开拓者之一,为我国国际法学事业的发展做出了重大贡献。先生的逝世是我国国际法学界的重大损失。


  我在武汉大学学习期间和后来的工作中,多次受教于先生。先生多次给予了大力的鼓励和宝贵的支持。先生提携与培育之恩,令我永世难忘!特致电以表达我对先生的深切哀悼和缅怀,并恳望先生的家属节哀顺变,保重身体!


  先生千古!


  中南财经政法大学法学院


  韩龙教授


       2016年7月9日


  武汉大学法学院曾令良先生治丧委员会:


  惊闻吾师曾令良先生病逝,不生哀痛,天地同悲!先生一生勤奋治学,诲人不倦,淡泊名利;道德文章,堪称楷模;先生施恩而不图报!愿先生的道德文章永垂于世,嘉惠后人!


  先生一路走好!


  国际私法90级研究生王宇峰


  国际私法93级研究生笪恺


  王利明:


  惊悉曾令良教授不幸逝世,我本人感到万分悲痛。曾令良教授是我国著名的法学家和法学教育家,一生著书立说,为我国国际法学事业的发展做出了卓越贡献。曾令良教授曾经担任中国法学教育研究会的负责人,为我国法学教育事业的发展奋斗不息,品行高尚,为人正直,治学严谨,提携后进,堪称学界楷模。曾令良教授一直关心和支持中国人民大学法学院,为人大法学院的发展提供了大量的帮助。曾令良教授的逝世,是我国法学研究和教育事业的重大损失。切望曾令良教授的家属节哀。


  曾令良教授千古!


  王利明


       2016年7月9日


  余劲松、邵沙平


  曾令良教授治丧委员会并转其家属:


  惊悉曾令良教授英年早逝,我们深感悲痛。


  沉痛悼念曾令良教授,并向其家属表示深切问候。


  曾令良教授千古!


  余劲松、邵沙平


       2016年7.月8号于北京


  孙琬钟


  武汉大学曾令良教授治丧委员会


  惊悉曾令良教授逝世,甚感悲痛。


  曾令良教授是法学界中坚,长期从事法学教育和科学研究,著述颇丰,尤其是对WTO法的研究思想前沿,论述精深。


  他对中国法学会世界贸易组织法研究会的创建和发展,作出了巨大贡献,在病中仍然关心研究会工作,并与余敏友教授商议在珞珈山举办WTO法与中国论坛,表示要作好论坛筹备工作。他的离去是中国法学界的一大损失,更是世界贸易组织法研究会的一大损失。


  在此,我向武汉大学和曾令良教授家属表示深切的慰问。


  曾令良教授千古!


  孙琬钟


       2016年7月8日


  武大法学院研一学生,甘东阳唁电


       9月才将到武大法学院读研的我,现在在街道口工作,下午5时偶然看到这个消息,心中沉痛万分,想着曾教授生前曾为武大法学院,为中国法律事业做出了卓越的贡献。今时,自己不再有机会去聆听老师的谆谆教诲,心中唯有默默为教授祷告,期盼他在另一个世界过的幸福。亲友们节哀!!!耶稣显灵!!!


  陈立虎教授(苏州大学法学院)沉痛哀悼曾令良教授:


  惊悉我国著名国际法学家武汉大学法学院曾令良教授不幸病逝,深为震惊,深感悲痛。令良教授是我们的好校友好兄弟好榜样。他的去世,是中国国际法事业的重大损失,是武汉大学的重大损失。我们一定要化悲痛为力量,继续令良教授的未竟事业,学习令良教授的优秀品德,传承他的拼搏精神和事业情怀,努力推进中国国际法事业的前行。


  令良教授,你一路走好!


  苏州大学法学院教授陈立虎致唁


  东南大学周佑勇刘艳红


  武汉大学曾令良教授治丧委员会:


  惊闻曾令良先生仙逝,深感悲痛!


  先生是我国著名国际法学家、武汉大学人文社会科学资深教授,在积极推进我国国际法学的发展进程中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


  先生音容笑貌,宛在眼前;先生遽然长逝,不仅使我等后学失去了一位良师益友,更是我国法学界的巨大损失。


  在此谨向母校及先生家属表示慰问,并请节哀!


  曾令良先生千古!


  东南大学周佑勇刘艳红


       2016年7月8日


  尊敬的治丧委员会,


  惊悉曾教授溘然长逝,骇悲莫名,特布唁忱。


  学生Cheer, 现为伦敦大学学院科技系博士在读,事联合国裁军部生化武器研究项目。晚辈本科就读澳门大学国际关系专业,久仰曾教授作为澳门大学法学院院长和武汉大学法学院院长期间为中国的国际公法研究呕心沥血。学生有幸拜读曾教授< 欧共体与现代国际法>一书,娓娓道来,获益匪浅,且多次因国际组织会议聆取曾教授渊博发言。虽晚辈非先生直接教导之学生,然深深叹服先生学术造诣及师德师风。得知先生仙逝,无限哀思。


  愿我等后辈继承先生治学精神,于国际舞台扬我中国学者风范,心怀天下,不负此生。


  远隔万里,遥隔海天,唯遥向曾教授遗容致崇高敬礼! 尚希曾夫人节哀保重!


  道远未克前往吊唁,此致为歉!


  学生Cheer敬上


       2016.7.8于伦敦


  李双元教授


  惊悉令良教授英年早逝,不胜悲痛!这是国际法学届的重大损失,特向家属表示诚挚的慰问,望节哀顺变!


  李双元


  黄正东


  尊敬的曾令良先生的夫人钟晓红教授,尊敬的领导老师同学们:


  我是黄正东。昨日惊悉曾令良教授去世,非常悲痛,难以接受这一沉重的事实。往事依稀,和曾令良交往的往事一一浮现在眼前。


31年前即1985年,曾令良和我通过教育部的中美法学教育交流项目,由武汉大学公派到美国留学。我们一起参加了教育部在吉林长春组织的留学培训,朝夕相处一个月。随后我们乘坐同一架飞机抵达美国,他去了密执安大学,我去了耶鲁大学。留学期间,我们有时通个电话,由于当时话费昂贵,我们都是穷学生,每次都只能简短问候。他回国后,我们也常联系。他卸任武汉大学法学院院长职务后,还到芝加哥肯特法学院做了半年访问学者,期间我们经常见面,不时到中国城就餐。


  曾令良教授是著名的国际法专家,在WTO和欧盟法等领域建树颇丰。他治学严谨,视野开阔,著作等身,在法学界享有盛誉。他为人谦虚,待人宽厚,严于律已,为人师表,桃李满天下,广受同事朋友学生的爱戴。


  事业未竞身先逝,常使英雄泪沾襟。我深切悼念曾令良教授,谨向曾先生的夫人钟晓红教授致以诚挚哀悼。愿曾君一路平安,一路走好,安息福眠!曾先生千古!


  黄正东


  张万洪教授


  深切悼念曾令良教授


       7月8日,我在江苏学习。结束下午的课程后,打开微信,看到邓朝晖老师发的信息:“曾令良教授因病医治无效,于2016年7月8日16:02在武汉去世……”。虽然此前知道他因脑溢血住院,病情十分严重,但家人、朋友、同事和学生都在为他祈福,希望奇迹能够发生,不料他还是离我们而去。今晚学院在为他举办追思会,明早就是他的遗体告别仪式。关山远隔,无法前往悼念,只能在这深夜,在键盘上敲下几行字,寄托我对一位学者和长者的哀思。


  我并非国际法的“门里出身”,但在珞珈山求法,对国际法耳濡目染,比法律系其他同学多一些爱好和关注:石磊老师为法律系学生开设的《国际法》课程,我好像是我们班最高分;梁西主编的《国际法》教材,也被我读得烂熟。后来除了法律系本专业的课,我还陆陆续续通过蹭课、选修的方式,听了许多国际法系的课程。万鄂湘、余敏友、左海聪等老师的课程,都是一个学期从头听到尾,但一直没有机会听曾令良老师的课。读到博士一年级,听说曾老师给国际法所的硕士生开课,我跑去蹭课,让我大开眼界。说来武大法学院名满天下,但我接触到的研究生教育却不过尔尔(并非对母校不恭,国内其他名校也都差不多):课程大多是本科生课程的重复;老师调课、缺课是家常便饭;所谓研讨课,不过是教师偷懒的借口,让每个学生讲一次,老师鲜有点评。曾老师的课上,是我第一次见到syllabus,每一节课讲什么、学生要提前阅读什么,全都清清楚楚。曾老师会通过提问等方式,鼓励学生发言。印象里,现在中国政法大学任教的蓝花博士,在课堂上颇为活跃,甚得曾老师嘉许。一个学期下来,武大梅园防空洞上方国际法所课室,留给了我美好的回忆。这个经历,也激发了我后来去追寻曾老师曾经受过的美式法学院教育;在此后任教的生涯中,也一直像曾老师那样,给学生准备syllabus,而不是讲课踩着西瓜皮,溜到哪里算哪里。


  曾老师非常尊重学生,而不像我见过的有些导师,把学生当家奴,动辄特意在外人面前呵斥学生,以显示自己的威严。中国入世之后,曾老师所研究的课题顿成显学。有一次在人文馆主厅,曾老师给全体研究生做WTO的报告,在讲台上一脸严肃、认真地说,“根据我的博士生陈卫东同志的一项研究……”。我们后来拿这个打趣了陈卫东好久,但内心觉得,曾老师真给自己学生“面子”。其提携、嘉勉后学之意,可见一斑。


  曾老师识人、惜才。有感于武大法学院教师对外交流能力不足,在我博士毕业留校那年,他提出要对所有新留校教师的考察环节增加英语面试,并由他亲力为之。面试时,我还未结束在南京大学—约翰斯·霍普金斯大学中美文化中心的学习,不便赶回。他知情后,对秘书说:“在中美中心学习的,还用面试什么英文”,以特别程序豁免了对我的面试。甫一留校,就在莫洪宪教授和周长城教授的建议下,由我担任没有实际任命的“院长助理”,协助曾老师、王秀珈老师处理一些学院的外事工作,其间见证了曾老师“走出去、请进来”的国际化办学的理念和实践。这当中还有一件事是,曾老师决定加强对在校学生专业英语的教育,削减了英语公共课的学分和学时,开设《法律英语》课程,并邀我参加他的教材编写团队。教材编写,殊为不易。我少不更事,心高气盛,说了很多现在看起来很“没大没小”的意见,曾老师都以宽厚长者的态度,从善如流地接纳了我那些骄傲但不无偏激、并不成熟的想法。
  曾老师并无门派之见,他对每一位学生、同事所取得的成就,都是由衷地高兴。我记得武大法学院首获理律杯辩论赛大奖,他高兴得像个孩子,取消了既定的行程,订最近的航班飞往北京去迎接辩论队;见到奖杯,他居然一口亲了上去。其赤子之心,暴露无遗。


  曾老师对我个人还有许多直接的关照。本来不打算说,但心想写出来也无妨。一段时间我的“外资课题”比较多,招致有关部门的关注。按组织程序,他们到时任院长的曾老师处了解情况。在“他们”面前,曾老师对我颇多保证、褒扬与袒护。曾老师从未向我提起,这些都是后来我从“他们”嘴里听到的。“他们”说:“曾院长对你的评价可真高啊!”区区近年如沙般懒散,职称申报总是有问题;我意兴阑珊,却心有不甘。此间我听到人们说曾老师曾多次在不同场合为我抱不平。一样,曾老师也从未向我提起。他替你做了,就是做了,没有想过“收买”或者“邀功”。笔走至此,五味杂陈。


  曾老师学问格局之大、思考之深,不用我来评价。近年来他开始关注国际人权法的相关问题,我一直想着什么时候去向他请益,但还没来得及,竟成阴阳之隔。十多年来,我只在某年端午节去看过他一次;后来听过他有脑溢血(中风)的毛病,托人给他买了一对山核桃,让他当健身球玩儿,活动手指。现在想来,后悔不已,未能在他有生之年,回馈他予我的恩惠。


  哲人其萎,音容犹在。长歌当哭,我们把目光从大别山麻城的乡村,转向冰天雪地的密歇根安娜堡,转向樱白李红的珞珈山,追随曾老师的脚步,在追求法治和真理的道路上走下去。这是我们肩负的责任,也是对曾老师最好、最长情的悼念。


  张万洪于7月9日夜


  饶戈平教授


  惊悉令良教授英年早逝的噩耗,不胜悲恸!令良是武大国际法的领军者,是国际法学界的代表性人物,对国际法在中国的研究、传播和人才培养作出了杰出贡献,学界同仁无不痛惜他的离去。二十多年来,我个人与令良多有交往、相互支持,一朝国失良才,我失好友,悲哉痛哉!令良教授安息吧,我们将长久怀念你!


  饶戈平